完 所有人都说我是死缠烂打的疯子,连闺蜜都劝我放手 上
十月底,天气已经彻底凉了下来。民政局门口那几棵老梧桐,叶子都快掉光了,光秃秃的枝丫直愣愣地指着灰白色的天空,风一吹,几片顽固的残叶打着旋儿飘落,擦着水泥地面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
十月底,天气已经彻底凉了下来。民政局门口那几棵老梧桐,叶子都快掉光了,光秃秃的枝丫直愣愣地指着灰白色的天空,风一吹,几片顽固的残叶打着旋儿飘落,擦着水泥地面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
老刘,刘建国,跟我一起把“风华科技”从一个三人的小作坊,做到今天这个规模的元老。我病退后,公司所有老人都被我妻子林晚和副总赵军以各种理由“优化”了,老刘是最后一个走的。
我捂着嘴,想象着赵阳看到消息后,会是怎样一副震惊又八卦的表情。
水温九十二度,不多不少,是我试了半个多月才找到的,最能激发那包耶加雪菲花果香气的温度。
这事儿发生得挺突然,一辆失控的货车,迎面撞过来的时候,我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:操,今天下午的会要黄了。
陈峰带着那个女人进门时,我正在用一块旧棉布擦拭客厅里那盆龟背竹的叶子。
婚礼进行曲响彻整个宴会厅的时候,我正站在红毯的这一头,挽着我爸的手。
她一边嚎,一边拿眼睛剜我,好像我是那个把她儿子送进抢救室的罪魁祸首。
我站在落地窗前,向下看,正好能看到那栋楼门口旋转的金色LOGO——“舟至”。
“陈阳先生在滨江大道出了车祸,现在正在市一院抢救,请您立刻过来。”
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裙,笑得又纯又欲,身后躺着的男人,露出一截熟悉的、结实的小臂。
我“嗯”了一声,手上动作没停,直到把那块地砖擦得能反光,才慢慢站起来。
手机屏幕还亮着,画面里两个交叠的身影刺得我眼睛生疼。角落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发着惨绿的光,把林晚的侧脸照得一半明一半暗,她闭着眼,睫毛颤得像要掉下来的蝶翅,而周明远的手,正攥着她的腰,指节都泛白。
我叫陈辉,十九岁,从城里被一纸文件扔到这片叫“红星”的农场,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。
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听着对面记录的声音,一字一句,像是在给我和陈峰的这十年婚姻,钉上棺材钉。
推出产房的时候,我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,只听见护士报喜:“恭喜啊,母子平安,龙凤胎!”
下午四点,准时能看到对面三楼一个老太太,颤颤巍巍地把一盆吊兰挂出来。
一个穿着裸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,挽着周诚的胳膊,施施然地走了进来。
冰箱里还有半块鳕鱼,周成喜欢清蒸,但我最近有点馋重口味,想做个剁椒的。
陈浩坐在我对面,手指在昂贵的梨花木桌面上轻轻敲着,是他思考或者不耐烦时的习惯性动作。